正月~~薛家莊
   剛剛過了年;地上還殘留昨夜風雪過後的痕跡,在這寒冷的天想到要出門就令人
頭痛,每個人都想要在被窩裡多暖一些時候。
   可卻再天剛濛濛亮的寒冷時候;就有一個身穿白衣披著件紅襖子的姑娘提著個大
竹籃走過前廳;只見她躡手躡腳輕輕的拉開莊門……

「夕雨…」出聲喚住小姑娘的是一位身穿錦衣;一眼就瞧的出是哪位大戶人家的公
子,這名喚夕雨的小姑娘卻一看見他就板起了臉。
   只見她對他擺出了三七步;不屑的對他說:「唉呦!這不是蕭家堡的蕭大公子
嗎?這麼個一清早來到我們薛家不知所為何事啊?」
   男子尷尬的低下了頭:「能請妳代為送上拜帖,讓我跟岳丈岳母見上一面嗎?」
一直立在一旁的白鬍子老人連忙的從男子身後上前朝夕雨遞出拜帖。
   可夕雨瞧也不瞧的就要越過他們。
   白鬍子老人連忙伸出手阻止:「小ㄚ頭;妳也給我赫老頭一點薄面吧,就幫幫我
家主子送這封拜帖,耽誤不了妳多少時間的。」
   夕雨冷哼了一聲:「我怎敢不給蕭家堡的赫一;赫大管家面子啊!這拜帖諒我夕
雨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不送啊!這可是武林第一大堡蕭公子蕭承先要送的呢……」夕
雨接過拜帖眇了眇又遞了回去到赫一手上:「只不過我們薛家可沒這榮幸住著蕭公子
的令岳、令岳母的,要我一個小小ㄚ環那兒找去啊?」
   靜默的沉重氣氛再空氣中蔓延著;只見那蕭承先被小小一個ㄚ頭片子一頂撞卻也
只能黑著一長臉,什話也說不出口。
   而那赫大管家幾欲開口說些什麼卻又嚥了下去,也只能輕聲一嘆。
   夕雨冷眼的凝著眼前的兩人;她的眼裡有著恨:「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冷
冷的對著他們撂下狠話,擰著竹籃她就要離開。
   就再她背過身後;蕭承先悠悠的喚住她說:「夕雨;她……好嗎?」他的眼裡有
著悲哀,還有著一種情緒名喚後悔……
   冷冷的哼了一聲,夕雨擰著竹籃往前走,對著他們;她不想再多說些什麼,可護
主心切的赫一一個轉身就把她攔了住:「我說夕雨ㄚ頭啊!不過是一句話而已,何必
這麼絕呢?」
   夕雨一個揮手揮開赫一攔路的手:「絕?這叫絕嗎?」她伸出細細的柔挹指著蕭
承先:「那他當日對我家小姐說的話算什麼?」赫一護主;可她夕雨難道就不能替自
己的主子抱不平嗎?
   「我知道我錯了…所以我來了,不是嗎?」蕭承先喊出了聲;對他一個一堡之主
而言,當著下人的面要跟一個ㄚ頭承認錯誤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他做了。
   「ㄚ頭…」赫一拉下了他的老臉面;討好似的扯扯夕雨的紅襖袖子,夕雨畢竟不
是硬心腸的人,可當她想起她那可憐的小姐,她的心就冷下了三分:「她能好嗎?你
說她能好嗎?」她的腦中還有那一夜小姐悲淒的哭喊聲在腦中迴蕩著。
   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人:「一個女人……一個被休回家的女人……她能好嗎?你
說她能好嗎?」
   如果沒有人要恨,就讓她夕雨來恨吧!
   如果沒有人要怨,就讓她夕雨來怨吧!
   為了她那一起長大從沒把她當下人看待的好小姐…是的,她恨、她怨…眼前這個
改變小姐一生命運的人。
   如果不是他;如果沒有他,小姐會永遠的天真開朗。
   如果不是他;如果沒有他,小姐會永遠的無憂無慮。
   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啊……

第一回   谷外

暗夜裡;月被雲給遮住的祂皎潔的光芒…
一個五爪勾卻在這樣的夜被拋上了高聳的圍牆,圍牆下是一個梳著兩邊包頭;包頭下
還有兩條大大的辮子,背上還揹著一個大大的包栿的小姑娘。
她藉著勾子的爪力萬分辛苦的慢慢爬上圍牆;好不容易爬上圍牆她就坐在圍牆上無力
的喘著氣:「蒔羽哥哥都騙人的,哪有很好爬上去的。」
遠方樹影下遮著一個男子身影忍不住翻翻白眼;心理忍不住暗暗的罵起來:「那是因
為妳笨,不會用。」而另一邊的男子卻忍不住輕笑,好笑的搖了搖頭。
當她想到要爬下圍牆去時:「這麼高?我怎麼下去啊?」她猶豫的東張西望;卻始終
找不到可以下去的方法,心一狠她閉上眼睛就往下跳……
可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臨;可她的頭上卻分別在不同的位置被狠敲了下,她張開了
眼:「哥、蒔羽哥?」
原來當她一畢上眼;躲在暗處的兩個男子大概都知道她的下一步動作了,分別飛身而
出接住她……
「笨ㄚ頭,妳這一跳是打算少胳膊?還是少條腿的啊?」季蒔羽輕扯著她的辮子,對
於這個從小看到大有勇無謀的小女孩,他是萬分的頭疼,卻也習慣的嬌寵她了。
「榧兒,妳老這麼急躁要大哥怎麼放心帶你出門啊!」話是這麼說,但桓朮仍是接過
妹妹的包袱揹了過來。
那名換桓榧的姑娘卻也吃定了這兩個寵她的哥哥,她一手一邊勾住了兩人:「就算天
塌下來了,哥和蒔羽哥也都會幫榧兒頂著的,不是嗎?」
兩個大男人隔空相視一笑,同時出手搓弄著桓榧的包包頭:「鬼才幫你頂呢!」季蒔
羽如是說著。
「我可不要帶一個麻煩包出門!」
兩個大男孩同時邁開步子跑了起來;桓榧一瞧一邊尖叫一邊追趕著:「啊!你們好壞
啊!等等我啊!」
三個年輕的身影往前飛奔;奔離這個孕育他們長大的家,而那始終在一旁靜靜的觀看
的人們也只能輕嘆:「桓兄,就這樣讓這些小的出去…好嗎?」先出聲的是季蒔羽的
爹季秋棠。
而桓朮跟桓榧的爹桓揱就這樣回答他:「孩子總是要出去闖一闖的,他們該是要自己
學著長大的時候了。」
桓家夫人擔憂的皺起眉頭:「可…我還是不放心啊!」世道險惡,是她們這至小沒出
過谷的小孩能適應的嗎?為娘的總是萬分擔憂。
「放心吧!孩子們應付的了的。」桓揱他對自己的孩子有信心。
孩子們或許單純,可卻都不笨。
鷹該展翅飛翔,而不是跟她們這些以歴過風雨的老人侷限谷中這一片有限的天地。
突發的嚶呢笑聲是季家夫人;她在一旁安撫著桓夫人的情緒:「說來好笑,這些小的
密謀了個幾天,居然還是想了這一個翻牆的老戲碼,真不知道他們書都念到那兒
了。」
這些小的……天真啊!搞不清楚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老的給算了。
「呵呵!朮兒那聰明的孩子是知道我們故意要放他們去飛的。」真是不得不讓為爹的
驕傲啊,桓揱從懷中拿出桓朮的留書。
信中細細的詳述說明白為爹的心情;會好好照料妹妹跟季蒔羽,請四老安心。
「唉!這樣看來還是我們家蒔羽真是笨的可以了。」季秋棠搖頭輕嘆。
只見季夫人驕傲的抬起頭:「那可不一定……」
當其他三人轉著看她;她驕傲的說:「你們知道這三個孩子裡面誰款的細軟多嗎?就
是我們家蒔羽;這孩子可清楚的很,到了外頭可是一文錢逼死英雄好漢,只差沒把他
爹的錢倉搬光。呵呵!」
「啥!我的錢倉?」不會吧!他多年的積蓄啊!
「除了帶不走的,你家兒子通通搬了。」季夫人同情的望著自己的相公。
季秋棠刷白了臉:「不會吧……」他兒子是打算出門當暴發戶是不是?可回頭想想,
反正自己營營鑽鑽的到頭還不是留給孩子的也就想開了:「呵呵!看來我的孩子也不
算笨!至少有他老爹我當年的風采!」
季夫人翻翻白眼:「你這老傢伙還有真有臉說啊!」孩子如果像他一樣是個鐵公雞,
那才糟呢!
四個老人望著孩子離去的方向;呵呵一笑,能給他們的只有她們最深的祝福。
孩子啊!放心的去飛翔吧!
我們會在這兒永遠等著,等著看你們雄鷹般的光姿……。


「哇!好多人喔!」桓榧眨了眨眼;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這麼多人呢,以前在谷裡不
是沒出過門,只是都跟娘到鄰近的小村子買點谷裡沒有的東西就回谷裡了,更何況小
村子的人加起來都還沒有這一條街人多呢!
而且這兒新奇的玩意多到讓她目不暇給;她每每走到一個小攤子總要去摸個兩下,好
奇的不得了。
蒔羽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陣仗;雖然沒像桓榧一樣喜於顏色,可他總伴在桓榧的身旁陪
著桓榧討論著。
而桓朮就好一點了;不是說他不好奇,而是對他來說看緊眼前這兩個活寶貝比較要
緊。尤其是當他發現他們好似成了被別人跟蹤的對象時,更是打氣十二萬分的精神注
意著。
「糖葫蘆,是糖葫蘆耶!」桓榧驚喜的飛奔上前,緊跟著她的當然是蒔羽:「蒔羽哥
哥,我要吃糖葫蘆。」不是沒吃過糖葫蘆,可對榧兒來說紅通通的糖葫蘆總是特別有
吸引力。
「妳啊!都這麼大一個人了還愛吃這些玩意兒。」蒔羽從腰囊中拿出一錠銀子:「老
丈,跟你買兩串糖葫蘆。」說歸說,哪次他還不是乖乖的幫榧兒付銀子的。
賣糖葫蘆的老人瞪大了雙眼:「這位爺在開玩笑呀!我一串糖葫蘆不過兩文錢,你這
麼大的一錠銀子我哪找的開啊!」
「啊!找不開啊?」蒔羽搔了搔頭;這下頭疼了,他臨出門是帶足了錢;可這錠銀子
是他包裹裡最小的了,可看著榧兒期待的眼神他又說不出口說不買,正當他掙扎的時
候,一直跟在身後的桓朮開口說話了:「那就全買下吧!」
「全買下啦!謝謝這位爺。」老丈一聽開心的把整把還串滿滿糖葫蘆的火紅紅的把頭
一谷腦的遞給蒔羽,高興的接過銀子。
他這次可真是出門遇貴人了,平時賣個一天都不見得能賣出半個把頭的,今天才出門
就賣出整把子了,笑的他是合不攏嘴。
榧兒也高興的不得了;一手抓個兩串就舔了起來,看著妹妹高興當哥哥桓朮也微微的
笑著,他的眼裡散發出對妹妹的寵愛:「妳啊!一次吃這麼多小心吃壞了牙。」
唯一臭著一張臉像苦瓜的就只有蒔羽了,說要買的人是陪著妹妹桓朮,可得扛起這一
大把子的人卻成了他。唉!可憐啊!
可吃沒幾口榧兒就覺得甜的發溺不吃了,可一路上都有人問著蒔羽買糖葫蘆;蒔羽一
煩乾脆就來各大放送,只要有小孩子一靠近,他就[訥]的一聲遞過一隻糖葫蘆。
剛開始小孩子害怕不敢靠近;一發現眼前的大哥哥沒惡意,轟的一聲就上前搶起了糖
葫蘆,蒔羽一直高喊著:「別急啊!還多的很。」可小朋友還是搶著她們的不理他。
當片刻後分完了糖葫蘆,蒔羽也累垮了。
可在他旁邊有一個女孩拿著糖葫蘆一直沒走:「我沒有糖葫蘆了喔!」蒔羽如是說,
可小女孩對著他搖搖頭;示意他蹲下來,結果『啵』的一聲吻上蒔羽的臉頰:「謝謝
大哥哥。」蒔羽馬上羞紅了一張臉。
可一直站在一旁的桓榧卻很沒同情心的哈哈大笑還虧起他來了:「蒔羽哥,被小妹妹
親的感覺如何?」而桓朮只是淡笑不語,可他眼裡的捉狹卻是無法掩去的。
蒔羽紅著張臉;不知該怎麼反擊的他只好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前走,而緊跟著他的桓
榧仍是不放過他的拉住他的臂膀:「什麼感覺嘛!說啊!說嘛!…」
「榧兒,妳別鬧啦!」即便被桓榧纏的無奈,蒔羽仍是好脾氣的任著桓榧鬧著他。
忽地有人從後方衝向蒔羽……
早已警覺的桓朮對著實羽喊出一聲:「小心…」他一個擒拿就按住了前方身影,可那
人畢竟是有備而來,一個反轉就掙脫並滑溜的退滑了數步。
蒔羽一聽到小心就二話不說的把桓榧往自己身後一遮,馬上就起戰鬥位置。
這是他們出谷前就說好的;當在路上有遇到什麼麻煩時蒔羽負責保護好桓榧,其他的
就交給桓朮解決。
一襲不成;此人也不戀戰,他應該也研究過他們的弱點就在桓榧身上,他擲出腰中軟
鞭就往桓榧身上招呼過去…
桓榧被朝他而來的軟鞭嚇白了臉;連忙遮住雙眼:「啊~~哥哥救我。」掩耳盜鈴似的
以為這樣鞭子就打不到她了。
不過鞭子的確是打不到她的;她的前面還有一座山替她頂著,就見蒔雨一個弓手就讓
他手上的鞭子易主。
而隨在身後的桓朮一個箭步就抓住身前的人:「這位兄台,我們又沒得最你為何一見
面就出手傷人?」
「誰讓你們是藥王醫谷的人。」他一個蹬步又掙脫桓朮的控制;也明白以自己的身手
是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大爺我還會再回來的。」就往人群中閃去。
蒔羽出手向前追去:「等等,你回來把話說清楚。」可桓朮卻出手攔下他來:「莫
追,小心他還有陷阱。」


 


話才剛落下;就見一群人黑衣人從四處朝他們攻來,敢情人家是有計畫的攻擊。
這讓桓朮不由得心驚膽顫,在搞不清楚狀況下,處於下風的他們無疑的就任人宰割
了…..
儘管他有能力自保;可面對一波波的攻勢;莫說雙拳難敵四手,能否保大家全身而退
都還是一個疑問。
他朝蒔羽閃過一個眼色;蒔羽意會一下朝他一個點頭,兩人一人一邊拉起桓榧就要使
出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可惜的是他們默契未到家……居然一人一邊;拉的夾在中間的桓榧大叫:「痛啊!」
偏偏兩人又隔著桓榧閃過一個眼神……兩人居然同時放手飛奔而去……留下的是傻眼
的桓榧…
而黑衣人卻對桓榧沒什興趣;或者該說;他們對桓榧這隻小貓覺得她沒殺傷力吧!
於是大批人馬兵分二路追向桓朮跟蒔羽;獨獨留下一名看起來也不是頂強的人要抓桓
榧,而桓榧……:「別過來…你別過來喔!我、我…會打人的…」可她那一付弱到不
行的模樣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桓榧眼看那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啊啊啊啊!」阿爹教的,打人要快、狠、準;踢要踢重點部位……
……只見毫無準備的黑衣人臉色慘青的夾著腳,雙手敷著重點部位狂跳。
桓榧一邊狂逃還不忘回頭朝黑衣放話說:「是你逼我的,我說過我會打人的了。」
可她一邊逃一邊也慌的不得了…
『嗚!我是要追向蒔羽哥哥的方向?還是哥的方向啊?』她心裡如是想著。
可偏偏再此時她發現剛剛的那黑衣人居然青著臉舉步維艱朝她走來了…
「啊!」桓榧嚇的尖叫往人潮多的大路上奔去;拼命的朝人潮最多的地方鑽去,果然
讓她三躲四躲,倒也甩開黑衣人了。
當她看著黑衣人離開她躲的地方遠去;懸在半空中的心才慢慢定下來,可這下跟哥哥
們走散的她又該如何是好?
心一安定下來;這也才發現被這樣一折騰,她的肚子早就打起了鼓。
偏偏她的身上沒有銀兩,望著大街上賣的各式零食,她也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而已了…
莫名的卻有一股香味再這時候傳進她的鼻裡。
『好熟悉的香味啊!』直覺的;桓榧就跟著香味而去,而香味是從前方不遠的一位遮
著絲簾,手上提著幾個藥袋的女子身上傳出。
桓榧就這樣跟著那人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走到一個壯闊的莊院門口;那個走在前
方的人終於開口說:「姑娘,你已經跟了我走了那麼長一段路了,到底所為何來?」
那人轉過頭看向桓榧…
而一直站在門口的護衛也走了過來:「夫人。」他們接過那女子一直提著的藥袋。
原來眼前的女子竟是這壯闊莊園的女主人,而這莊園的門口還高高的掛著字匾~~『蕭
家堡』。
她;就是蕭家堡的女主人,昔日薛家莊的薛大小姐~~薛婥媛。
神經大條的桓榧還不曉得眼前的人說的是她;還以為她說的是別人,眼睛還東張西望
的看看;搞清楚她說的是自己時還不相信的用手指指自己:「妳叫我啊?」
薛婥媛好笑的看著她:「除了妳我,你有看到其他的女人嗎?」
眨了眨眼;桓榧笑著說:「沒有啊!」
「那我就是在跟妳說。」很奇怪的,她對眼前的人充滿好奇,就連守衛都搞不清楚平
常冷淡異常的夫人今天怎麼對一個陌生人說了這麼多的話啊!
桓榧指了指自己:「喔!我啊!我沒為什而來啊?我只是覺得妳身的味道好好聞就一
直跟著妳了啊!」
「我身上的味道?」
「對啊!漂亮的阿姨不知妳身上有很好聞的味道嗎?」
味道?自己的身上有何味道呢?
偏偏再此時桓榧的肚子又打起了鼓…雖然神經大條,可桓榧還是知道害羞的,當她羞
紅了一張臉…很奇怪的是薛婥媛竟然覺得有一點不捨…
「肚子餓了吧?跟阿姨進去吧,阿姨請妳吃點東西。」她牽起桓榧的手往門裡走去,
完全無視守衛們瞪大的雙眼。
先反應過來的人連忙高喊門房:「快讓人通知總管,就說夫人有客到。」
今天是什日子啊?自己都到蕭家堡當了7.8年守衛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夫人笑,看了
看天外的雲…沒變天啊?真是希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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